第316章 316.魔莲狂舞惊天地,腥雨横飞泣武林(2/2)
蓝小蝶同样状况不佳,她脸色苍白如纸,银丝面纱已被鲜血染红,碧磷剑上的毒雾也黯淡了许多。
“蓝小蝶,今日算你走运!”陆风恨恨地抛下一句,转身欲逃。
蓝小蝶怎会放过他,强撑着虚弱的身体,碧磷剑再次出鞘:“想走?留下命来!”
她身形如电,追向陆风。
陆风见状,心中大惊,他万万没想到蓝小蝶受伤之后还能有如此迅猛的身法。
他急忙加速,企图拉开与蓝小蝶的距离。
然而,蓝小蝶却紧咬不放,两人一追一逃,瞬间便远离了千獐坪。
就在这个关键时刻,一道身影突然从一侧冲出,挡在了陆风的面前。
陆风定睛一看,只见来者一身青衫,面容俊朗,手中紧握一把长剑,剑尖直指自己。
她正是女扮男装的天星教教主时盈。
“时盈!你竟敢阻挠我!找死吗?”陆风怒目圆睁,咬牙切齿地怒斥。
时盈微微一笑,回应道:“陆风,你恶贯满盈,今天就是你的末日。像你这样的奸恶之徒,竟然能成为锦衣卫指挥使,真是天大的丑闻!”
陆风听后,放声大笑,挑衅地说:“就凭你?哼,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!”
话音未落,他再次挥刀向时盈砍去。
时盈身手敏捷,轻松躲过陆风的攻击,同时长剑出鞘,与陆风展开激战。
两人你来我往,剑光闪烁,血战异常激烈。
就在这时,蓝小蝶也赶到了现场,她见状,娇喝一声,碧磷剑再次挥出,加入了激战。
陆风顿时陷入两面夹击,压力倍增。
他心中焦急,却也束手无策。
就在这时,他突然心生一计,虚晃一刀,向时盈攻去,却趁时盈躲避之际,向一旁逃去。
时盈和蓝小蝶怎会让他逃脱,两人紧追不舍,誓要将陆风斩杀于此。
石飞扬目光如电:“今日,钟任旺你们这些奸贼,谁也别想活着离开!”
他双掌翻飞,“百胜刀法”中的“天地同寿”招式施展开来,如狂风暴雨般猛烈。
他每一次挥掌,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,刀芒所过之处,锦衣卫的头颅如西瓜般滚落。
鲜血溅在他透明的肌肤上,竟凝结成冰珠,簌簌而落。
康复生擦去嘴角鲜血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:“这小子的明玉功,竟已达到如此境界?”向玉山咬牙道:“怕什么!我们四人联手,还怕斗不过他一个?”
话音刚落,四人再次结成阵势,将石飞扬围在中央。
石飞扬却不躲不闪,冷笑一声:“来得好!今天,我就要用你们的血,祭奠我少林的冤魂!”他深吸一口气,明玉功运转至“无极修罗之人间炼狱”,周身寒气化作实质,地面瞬间结出丈许高的冰墙。
“破!”随着一声怒喝,石飞扬双掌齐出,“百胜刀法”第九式“日月同辉”施展开来。
只见他掌影漫天,刀气纵横,所过之处,冰墙碎裂,血肉横飞。
康复生等人只觉一股寒意直透骨髓,个个无奈后退闪避。时盈凌空翻飞拦在陆风面前,陆风吓得赶紧转身,蓝小蝶冷哼一声,玉手轻挥,数十只金蚕蛊激射而出。
陆风惨叫着倒在地上,不过片刻,便被蛊虫啃食得只剩一副白骨。康复生、吕源、向玉山以及其他锦衣卫吓得四散溃逃,再也不顾钟任旺的死活。
独孤雁把握时机,施展出辟邪剑法中最为锐利的“辟邪夺命剑”,每一剑都直击要害。李明远与张清远的双剑合璧竟难以抵挡,张清远手臂被剑气划伤,鲜血染红了衣袖。
石飞扬目光一凛,明玉功运转至巅峰,冰蓝真气化作漩涡,将毒烟与剑气尽数吸纳。
他大喝一声,双掌又推出“百胜刀法”终极杀招“日月同辉”,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刀芒朝着钟任旺与独孤雁斩去。钟任旺与独孤雁拼尽全力抵挡,却在刀芒之下,招式土崩瓦解。
钟任旺的衣服被刀气割裂,身上多处受伤,鲜血淋漓。
独孤雁的秋水剑彻底折断,手中只剩下半截剑柄。
尽管他们二人已身受重伤,却仍旧顽强抵抗。
武林各派高手均想借此机会扬名天下,趁机又如潮水一般地围攻钟任旺和独孤雁,石飞扬冷笑着退后,知道武林中人醉心于名声,劝是劝不听的,只能在见血之后才会警醒。
而之前被石飞扬打到失去鼻子、面容可怖又被石飞扬斩断双臂双掌的钟任旺,其新安装的双臂铁肢和铁掌暗藏九种机关,掌心可喷射南海蛟毒
千獐坪上一片狼藉,到处是破碎的桌椅、兵器,以及斑斑血迹。各大门派掌门及其门人弟子瞬间倒在钟任旺铁肢的南海蛟毒之中。顿时,无数门派的掌门和弟子异口同声地呐喊:“石大侠,救命啊!”
“石大侠,求您出手了!”
“石大侠,您在哪里?您不出手,我们全都要没命了。”
石飞扬运转明玉功至“无极修罗之人间炼狱”境界,施展已经融合了如来神掌和神龙爪神功的“百胜刀法”,一招“祥光初现”使出,双掌如刀,似刀非刀,胜过宝刀地扑向钟任旺。
钟任旺顿时感觉吃力,又以铁肢机关喷射南海蛟毒。
但是,石飞扬的明玉功形成的真气漩涡飞速圈转,钟任旺激射的南海蛟毒反而弹溅在独孤雁身上。
独孤雁连声惨叫,不仅衣衫洞穿,而且皮肤溃烂,这个江湖太监不由尖声怒骂:“钟任旺,你疯了?你这东瀛走狗,朝廷鹰犬,神剑山庄的看门狗,东方不败的家奴,皇宫太监,你怎么如此害我?”
钟任旺如此被独孤雁揭老底,不由气得青筋暴起,呼呼直喘粗气。
然而,石飞扬在明玉功的加持下,继而又施展“佛顶圣灯”,瞬间身形飘渺,灵气非凡,掌法梦幻,虚实难辨。紧接着又是一招“山河倒转”使出,隔山打牛,圈气晕敌,天昏地暗,日月无光。
钟任旺眼花缭乱之际,其后背被石飞扬一掌击中,钟任旺口吐鲜血,瘫倒在地。
石飞扬的一道金色刀气划过独孤雁双腿,独孤雁惨叫一声,跪坐在地。
武林各派掌门和弟子一拥而上,捆绑钟任旺和独孤雁。
钟任旺与独孤雁被玄铁锁链捆缚在古柏之下,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。
各大门派掌门围立四周,看着这血腥的战场,心中五味杂陈。
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,也让江湖众人深知,正义或许会迟到,但永远不会缺席。
钟任旺与独孤雁被玄铁锁链紧紧束缚在古柏之下,他们的眼中流露出绝望与不甘。
谢至川藏匿于藏经阁飞檐的暗影之中,炭黑的面容扭曲得如同恶鬼。
他凝视着钟任旺狼狈的模样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:“好个‘仗义疏财’的丐帮帮主,竟用我神剑山庄的金银财宝来养私兵,结果却落得个断头的下场!”腰间的宝剑微微颤动,似乎也在为那百万两雪花银鸣不平。
黎五朵倚靠着斑驳的石狮子,艳红的指甲划过嘴角。
她嘲讽地望着独孤雁绣有金线的裤裆处渐渐扩散的水渍,讥笑道:“当年你自宫练剑,声称要成为天下第一,现在却吓得尿了裤子?”抹胸轻纱下的蛇形刺青随着笑声扭动,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对我虚情假意?”山顶上,丐帮长老丁洪拄着打狗棍,浑浊的老眼中泪光闪烁。
他时而仰天大笑,时而掩面痛哭,杖头铜铃摇晃出癫狂的节奏:“三十年了!三十年的屈辱!你钟任旺也有今天!”铁拐重重砸在地上,惊起满地的寒鸦。
他转身而去,激动地接任了丐帮帮主之位。
就在此刻,西北盐帮帮主雪洪山挤过人群,挺身而出。他腰间的雁翎刀,曾斩杀过无数盐枭,出鞘时带起一阵咸腥的风。“姓钟的恶贼!没想到你也有今天!哼!”
刀光一闪,钟任旺的头颅滚落在地,脖颈断口处血流如注,染红了殿前“慈悲为怀”的匾额。
独孤雁望着步步逼近的雪洪山,双膝重重地跪在青石板上:“雪大侠饶命!这一切都是钟任旺的胁迫!”他泪流满面,“我不过睡了谢洛嘉的夫人,被他抓住了把柄,才……”
话未说完,鳄鱼门掌门洪潮澎突然甩出精钢剪。
寒光一闪,独孤雁的头颅滚到谢至川藏身的角落,脖颈断口处的血柱喷得洪潮澎满脸猩红。
谢至川死死咬住手背,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,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独孤雁的第七子。
黎五朵斜睨着他颤抖的背影,涂着丹蔻的指尖在空中划出轻蔑的弧线。
两人如丧家之犬,贴着墙角爬行,转眼间消失在暮色之中。
蓝小蝶望着血泊中的混乱,碧色裙摆被晚风轻轻掀起。
她转头看向石飞扬,眼中映着天边的火烧云:“夫君,五毒教曾以毒为武器,如今方知,救人之药与杀人之毒,不过是一念之差。”
石飞扬的玄色劲装上沾染着淡淡的硝烟,明玉功流转的冰蓝真气在暮色中若隐若现。
他伸手轻抚去蓝小蝶鬓角的血渍,掌心的温暖融化了凝固的血珠:“江湖如棋局,有人落子成魔,有人执子成佛。”
夕阳缓缓沉落,两人的身影并肩而立,被拉得修长,仿佛两把锋利的剑,刺穿了黑暗。
远处,少林的钟声悠扬地响起,惊起满山的飞鸟,却无法驱散这场武林浩劫留下的血色余韵。
硝烟在千獐坪尚未散尽,残阳将满地的血迹染成琥珀色。
石飞扬的指节上还凝结着未干的血痂,忽然感到一缕似兰似麝的香气萦绕在身侧。
时盈卸下男装劲装,一袭月白软缎襦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,发间的珍珠步摇轻轻摇曳,她素手如春日新柳般缠绕上他的臂弯:“石郎,你的手又受伤了……”她的指尖轻抚过他掌心的剑茧,眼中泛起盈盈泪光,竟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并蒂莲的丝帕,轻轻按在伤口处。
“让我看看。”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。蓝小蝶踏着满地的碎尸走来,碧磷剑上还滴着暗红的血珠,但在触及石飞扬的瞬间,化作绕指柔情。
她解下颈间的墨绿丝巾,熟练地为他包扎腕间的刀伤,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肌肤,耳尖泛起一抹绯红:“下次再这么拼命,五毒教的解药也救不了你。”话音未落,她突然抽出腰间的金蚕蛊笛,对着远处蠢蠢欲动的锦衣卫吹奏,笛声如泣如诉,蛊虫如黑云般压去。
忽闻环佩叮当,雪秋纯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,缓缓走来。
她已怀胎数月,鹅黄襦裙下的身形略显臃肿,却掩不住眉眼间的温婉。
她轻轻抚上石飞扬染血的衣襟,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飞扬,你答应过要平安归来的……”
言罢,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檀木盒,打开竟是半块晶莹剔透的玉佩,“这是我们定情时你送的,我日日贴身带着,想着若有不测……”
她哽咽着说不下去,将玉佩贴在他心口。
石飞扬望着眼前三位美人,胸中翻涌的杀意化作绕指柔。
他反手握住时盈的手,又轻轻搭上蓝小蝶的肩头,最后揽住雪秋纯的腰肢:“千獐坪的血,总算是洗净了。走,我们回家,回姑苏城的听雪楼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带着劫后余生的温柔。
时盈踮起脚尖,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:“听雪楼的梅花开了又谢,这次,我要和你共赏十载时光。”
蓝小蝶轻哼一声,却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:“五毒教的奇花异草,也该搬到听雪楼去。”
雪秋纯则依偎在他怀中,轻声道:“等孩子出生,我们就教他读书、习武,过平平安安的日子……”
暮色渐浓,四人身影在血色残阳中交织。石飞扬挥袖扫落肩头的尘土,揽着三位佳人缓步离去。
身后,锦衣卫的哀嚎声渐渐远去,而千獐坪的风,却将这几句柔情蜜意的私语,吹向了远方。